盡職的調度員外面,雨很大,勢欲將我那座筑在山坡上的搖搖欲墜的小屋沖掉。這里位于京都北面很遠的地方,城市公共汽車一天只有3趟從這兒蹣跚而過。 <>>
電話又響了,“實在對不起!闭{度員開口說。這時我突然之間之間之間意識到發(fā)生了什么狀況。要車的電話太多了,公司只辦理市內短程業(yè)務以求得到最大利潤。我聽說過天氣不好時就會發(fā)生這種狀況。我對著發(fā)話器說,我要乘一架飛機——我必須在正午以前趕到漢城——我將在幾百米外的卡莫河的一座橋上迎接出租車。
站在風大浪涌的急流上方,橫掃過來的暴雨浸透了我的外衣,我朝公路的兩頭諦視著,沒有出租車。最終,我艱巨地努力撐起雨傘,拖起行李箱,開始攔車。一輛轎車已往了,司機和乘客睜大眼睛望著這個瘋瘋癲癲的、衣著考究的外國人在傾盆大雨中一邊退后幾步,一邊伸出大拇指。 <>>
一輛白色的尼桑車從另一方向開近,然后停住了。一個年輕人推開車門,打著手勢要我坐進汽車。我又冷又生氣,渾身顫抖,爬了出來。 <>>
那個人用十分謙恭的日語,說明他就是明天早上我同他通了3次電話的那個調度員。為了送我趕乘飛機,他離開了自己的工作崗位,開著自己的私人汽車從公司趕來。他一再道歉,但并未說明為什么沒有一輛出租車中途讓我搭車,只是說他們這天早晨“非常非常忙”。他把我直接送到機場公共汽車的停車站,謝絕了我塞進他手里的2000日元,接著他又再三道歉,請我以后光顧他的公司。
幾個小時以后,當那架因暴風雨推遲起飛的飛機離地升空的時候,我舒心地坐上自己的座位,打開了報紙。無意中,在第二版我的雙眼掃到一篇短文的標題:今早京都出租汽車司機開始罷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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